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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先锋张月姣:WTO上诉机构首位中国籍大法官

2018年12月18日,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中共中央、国务院授予张月姣改革先锋称号,颁发改革先锋奖章。张月姣获评“对外开放法制建设的积极实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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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日,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构(DSB)正式任命张月姣为上诉机构成员(大法官),这是中国人首次在世贸组织中担任这一重要职务。张月姣法官将其担任WTO上诉机构法官八年时间里主审和参与审判的十七个案例汇编成重量原创著作《亲历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本书已于201710月由我社出版。本书责编李晨老师值此书付梓之际,写了一篇推介文章,记录下她与张月姣法官相识过程,也向广大读者推介此书。



《亲历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一书得以面世,可以说是法学界的一件盛事,更是一件幸事。


我对张教授一直高山仰止,在本书的编辑过程中始终抱着学习的态度,可以说每一处修改在下笔时都是诚惶诚恐,因此实在不敢在张教授的书里留下什么印记,但社科院国际法所的刘敬东主任嘱我写一篇推介性的文字,实在盛情难却,出于对张月姣大法官的崇敬,本人也没有过多推辞。值本书付梓之际,谨识下面的文字,以此作为自己与张教授相识过程的一次记录,也作为编辑向读者推介本书,向张教授致敬。


与张教授相识是在201610月的中国国际经济法学年会上,那次年会上张教授刚刚结束了在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的八年任期,载誉归来,本人有幸在年会上聆听了张教授热情洋溢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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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日内瓦办公大楼


这次与张教授的相识,比喻为“三生有幸”一点都不为过,这些年参加各种会议的经历,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那些沉闷的报告和千篇一律的讲话中端坐而不显出倦意,大家都在强调“新意”,可“新意”何其难得,新意的背后往往是“想人所不敢想,为人所不能为”,这既需要常人罕有的勇气,也需要难得的坚韧与睿智,看似一点“新意”,背后却是冰冻三尺、梅花苦寒的积累和凝练过程。但聆听张教授的报告,八年的履职经验,缜密的思路与洞见,让我眼前仿佛闪过电光石火,终于寻到了新鲜而又厚重的东西,点燃了我长久以来想做一本好书的热情。


毋庸置疑,张教授八年的履职经历和审判经验对我国的律师、法官等法律从业者以及在法学院学习深造和从事教学、研究的师生都是一笔十分宝贵的财富,将这些宝贵的经验予以整理、共享,不仅对我国法律共同体中的每一个参与者,而且对我国的整个法治进程和在国际经济舞台上的地位都会有重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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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上诉机构开庭场景


如此有价值的选题,一定是众多出版社关注的焦点,而本人之前与张教授素未谋面,如何迈出第一步?踌躇良久,我决定开门见山,张教授参加分组讨论时,我在发言的间隙直接表明来意,张教授出人意料的热情,没想到那次冒昧的来访竟成了本书成稿过程的伊始。


出书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就进入了紧张的写作过程,期间社科院国际法所的刘敬东主任、孙南翔博士、还有社科文献出版社的芮素平主任都几次开会讨论书稿的编排体例、内容的筛选增补,在此作为本书编辑,也对几位领导和师友的辛勤付出表达深深的敬意和谢意。


原本约定20176月之前交稿,按照惯例,大牌作者都事务缠身,书稿是要一催再催的,编辑们对此也都习以为常。可出乎意料的是,张教授七十高龄,却大笔如椽、笔耕不辍,竟然在时限届满之前提前完稿。本人做编辑十余年,接触到的重量级作者里面,这还是第一位。后来得知,张教授为了按时且高质量地完成书稿,经常写作到夜里两三点钟,而第二天依然五六点钟起来参加会议或安排一天的事务,这种敬业、这种旺盛的精力和对于法学学术事业的热情与使命感,让我这个晚辈心怀敬意,联想到自己工作中有时懈怠,不免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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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姣首席大法官签署上诉机构报告,图后韩国籍法官Seung Wha Chang 和毛里求斯籍法官Shree为庭审组成员


作为一名曾在法学院埋头苦读九年多的学生,深知一本好的参考书的重要性。而目前我国国际经济法领域的教材和著作,主要是一些学院派的法学研究者从学理的角度对WTO相关法律的解释和汇编整理,或是律师从司法实务角度阐述对于WTO案件的理解和讲述个人执业经历,鲜有中国人能从法官的角度以高屋建瓴的视角对这些案件的判决过程和裁判依据做出系统的阐释,这不能不说对于每一个中国法律人,对于整个中国司法界都是一种遗憾。


本书的出版,我们终于看到中国法官在国际司法舞台上的身影和光彩,本书将张教授担任WTO上诉机构法官八年时间里主审和参与审判的十七个案例汇编成书,按照“案件背景——判决意见——出具意见的特殊考量与法官对相关法律的理解和阐释——重点法律法规列举”这样的体例予以编排,因之前国内没有同类书籍出版,更彰显出本书品质的厚重和弥足珍贵。


西方英美国家向来有“法官造法”的传统,大法官的经典判决不仅对于之后的类似案例具有极强的指导意义,而且可以创设法律规则,法官在审判时的所思所想,对法律规则的解释和自由裁量的尺度,一直是律师及其他法律从业者深度解读法律规则和预测案件走向的重要依据和切入点,这也是为什么英美国家都不约而同地赋予大法官在法律共同体和国家政治生活中极高社会地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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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印度籍法官UjalB巴蒂和美国籍法官Tom 格莱海马开庭


我国作为以成文法为主的国家,虽然以往的司法实践对于判例仅定位为成文法的一种补充,但当前的法官员额制改革、指导性案例的发布和在实践中的大量应用,都表明法官在未来中国司法实践中的地位将进一步凸显,判例法也将在当前剧烈变化的社会经济环境中进一步展示其灵活、可操作性强的优势,从而使成文法因强调统一性而过于僵化的弊端得以修正,可以预见的将来,在两大法系逐步融合的大背景下,大法官及其经典判例对于我国法律体系的健全甚至整个中国的法治进程都将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而本书对于国际经济法律规则的解读和对我国涉外法律人才培养的推动,也将对中国在国际经济竞争格局中的地位和发展前景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当前我国在国际舞台上已经涌现出越来越多的人才,但其数量与我们的大国地位、与我们在国际社会上所面临的挑战相比,仍显不足。世界银行和亚洲发展银行这类机构里的中国籍高层次法律人才仍然很少; WTO中也是如此,虽然我国是成员大国,但我们的人员数量和级别都还远远不够。相信张教授将自身八年多的第一手审判经验汇集成书,是怀着一种希望和热情,希望本书可以为中国的法学院和法律共同体打开一扇了解世界贸易规则和国际商事法律规范的窗口,从而便利更多的中国学者、中国的年轻人、更多的中国女性在国际机构和国际司法的舞台上崭露头角,逐渐在国际社会中形成我们自己的声音。这是国际社会所期待的,也是我们这一辈中国法律人的历史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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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姣大法官与上诉机构法官、律师等同事聚会留影


作为本书的编辑,也是本书的第一位读者,字里行间感受到的是张教授的家国情怀和对中国崛起的坚定信念,尤其是书中收录有张教授的一些个人体会和讲演稿,作者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读之令人动容。其中既有作为一位法律人对社会现实的审慎思考,也有作为一位中国知识分子对国家和民族传统的深沉爱恋。


中国的知识分子向来看重知识的力量,重视文化传承,认为“吾侪所学关天意”,窃以为本书的出版不仅顺乎天意,而且关乎国运,关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顺应了当前中国大国崛起的历史使命。


最后,愿本书的出版,愿这份厚礼为年轻一代的法律人留下财富,更留下信念。我们深信,中国新一代的法律人必将怀着信念,比他们的前辈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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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

张月姣

201710月出版

定价:128.0


标签: 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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